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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. 睡觉 你偷偷抱我干嘛?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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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屹:“……”

他想离席,去阳台吹吹风,冷静冷静。

魏春兰看出气氛不大对劲,赶紧打圆场,拍拍谢雪容的脑袋,责备:“小两口的事情你别管!你一个单身姑娘,恋爱都没谈过一次,懂什么。你有闲心关心这个,还不如赶紧去找个对象。”

又来了又来了,老生常谈的问题又来了!

谢雪容撇嘴,一脸不情愿,“妈,你也别催我,你倒是先催催大哥啊,大哥现在都十了,你应该先关心关心他。”

大哥是块砖,哪里需要往哪搬,谢雪容成功地转移话题,魏春兰眉心忧郁,开始将话题对准谢玉溪。

照道理,谢玉溪长得也不差,学历又高,人品也是有口皆碑,周围就没人说过他半句歹话,怎么这么一个好苗子,拖到现在都成不了家呢?

魏春兰想到这事,好心情去了大半。

她眼珠子一骨碌,看向于佩,道:“佩佩呀,你国内还有些朋友吗?有没有合适的可以给你大哥介绍介绍?”

魏春兰的想法很简单,于佩毕竟是国外留学回来的,周围能长期联络的朋友肯定也是知识分子,能和谢玉溪有共同话题。

于佩还没接话,谢玉溪先摆了脸色。

他实在不想听到母亲日复一日的催婚话语,索性站起身,朝于佩招手,“佩佩,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聊,你跟我来。”

于佩心知肚明,起身,跟着谢玉溪去了阳台。

外面的天已经黑了,夜色如墨,伴着点点微风,惬意怡人。

阳台上,谢玉溪支了支鼻梁上的黑色眼镜框,率先开口:“佩佩,你二嫂那亲婶子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?”

于佩笑了笑,“还能怎么处置,我依旧是原来的观点。”

谢玉溪沉默。

他和谢屹长得不太像,气质更是千差万别,谢屹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知识分子的儒雅,谢玉溪往那儿一站,浑身就散发着知识分子的清香。

所以当他沉默时,很容易让对方产生一种想要反省的错觉。

于佩没反省,她很坚定:“这事我当时在电话里答应过你,要等你来一起商量,玉溪哥,你一直都挺照顾我,这个面子我得给,但我的原则不会变,希望你能理解。”

谢玉溪理解,非常理解。

于佩是什么个性,他再清楚不过,一旦认定了,让她改变主意,简直难于登天。

可是……

谢玉溪皱起眉头,开始苦口婆心:“佩佩啊,你一向和你两个哥哥关系不太好,你这么一来,关系弄僵,万一彻底闹掰……”

“闹掰就闹掰吧,我不在意,我想他们也不在意。”

于佩说的是实话,谢玉溪无言以对。

血脉是亲人的基础,只要身体里留着同一家的血,再怎样都会互帮互助,都是可亲可爱的家人,但于佩兄妹身上看不到这一点。

血脉不是拉近关系的纽带,反而成了脱离关系的束缚。

他们之间冷漠得像是陌生人。

谢玉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从另外一个角度开始给她做思想工作,“佩佩啊,你国外的律师资格证没办法在国内用吧?有执业证吗?”

于佩轻轻笑起来,“玉溪哥,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,我就算不能上庭,还不能请律师吗?”

谢玉溪无言。

于佩的态度比他想象中更坚决。

看来她的工作是做不通了。

——

阳台上,两人迟迟不散场,急得魏春兰不停踱步。

这两人到底什么事情,聊半天都不结束?

魏春兰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,快九点了。

这么晚了,该休息了。

她抱孙子的伟大计划还等着谢屹和于佩付诸行动呢,谢玉溪扣着当事人之一迟迟不放,什么意思嘛!

又在客厅里踱步两圈,魏春兰终于迎来阳台谈话结束。

她拉过谢玉溪,直往外面推,“你赶紧回去吧,该休息了,走好,不送。”

在阳台聊了半天,谢玉溪口渴,想喝杯茶水再走,谁料一转头就被母亲推出门外,合上大门时,母亲还恶狠狠警告他:“以后谈事情别在晚上谈!”

谢玉溪一脸懵,他招谁惹谁了嘛。

送走谢玉溪,魏春兰十分殷勤地叫于佩去洗澡。

趁着于佩去洗澡的工夫,谢雪容溜进谢屹房间,走到谢屹面前,带着十二分的歉意,道:“二哥,不好意思,我错怪你了。”

谢屹坐在沙发上,掀起眼皮看她,有些不明所以。

谢雪容凑近,主动交代:“听说你和于佩一起去逛商场,我还以为你也叛变了,不过于佩给所有人都买了礼物,唯独没给你准备,我看她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,你们关系照旧那么差,是我误会了。”

谢屹:“……”

他的好妹妹在餐桌上时插了他一刀,现在又来插第二刀。

好样的!

谢屹起身轰人,“还不去睡?”

“这就走这就走。”谢雪容做了个鬼脸,蹦蹦跳跳要离开。

转身之际,她突然瞟见床头柜上立着一个天鹅八音盒。

谢雪容脚步一顿,不往外走,拐了个弯凑到床边,端起八音盒细细观察。

越看她越怀疑:“二哥,你以前是不是也有个这样的八音盒?”

谢屹眉心一跳,否认:“我没有。”

他拉着谢雪容的胳膊,准备往外轰人。

谢雪容不肯走,拽住床头的木板死死不放,理直气壮地叫吼:“你有,你以前明明有,我见过!”

那一次是她生日临近。

某天放学,她瞧见谢屹拎了一盒东西,鬼鬼祟祟地藏进房间。

以前谢屹买东西从来没有避过她,没有这么偷偷摸摸的时候,她好奇心达到极点。

在强烈的好奇心趋势下,她趁着谢屹不在的空隙,偷偷溜进他房间,翻箱倒柜。

几乎把整个房间找了一遍,才从极为隐蔽的角落里搜寻到谢屹小心翼翼藏起来的东西。

那是一个音乐盒子。

上面罩着一个椭圆形透明玻璃,玻璃里面有两只天鹅,开关在最底下,按了开关,一边有悠扬的音乐飘出来,一边会变换五颜六色的光,很好看。

她很高兴,以为是谢屹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,想给她惊喜,所以偷偷藏着不告诉她。

她当时又原封不动地塞了回去,只当不知道这回事。

等啊等,等到生日那天,并没有收到这个音乐盒子。

不过那天谢屹送给她一个更令她满意的礼物,她转头就把这个音乐盒子抛之脑后。

她很确定,她脑海中的音乐盒子,就跟面前这个一模一样!

“二哥,你为什么不承认啊,你以前明明就有,我还以为是你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呢,最后也没见你送我,所以后来哪去了,是现在这个吗?”

谢雪容自问自答:“应该不是,这个看着挺新,以前那个要是还在,应该没这么新。”

谢屹:“……”

谢屹:“你记错了,我没有。”

“你有,你有,你就有,我没记错!”谢雪容不甘心地叫吼,她记忆力这么好,岁发生的事情都能记住,怎么会记错这件事!

她明明就看见过!

谢雪容大声的吼叫惊动隔壁房间的魏春兰。

魏春兰听到动静,走出来一看,谢雪容竟然死死赖在谢屹房间里不肯走,连谢屹轰都轰不走!

她当即就怒了。

没想到走了一个谢玉溪,又来一个谢雪容,这两兄妹同款没有眼力劲,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性子。

魏春兰二话不说,冲进房间拽住谢雪容的胳膊,死命往外拖。

边拖边发牢骚:“这么大个人了,赖在哥哥房间像什么话,你没有自己的房间?你瞅瞅现在都什么时辰了,还不赶紧去睡觉?”

谢雪容抵抗住了自己二哥,去没抵抗住自己老妈,在魏春兰大力的拖拽下,她被成功带离房间。

等人一走,于佩刚好洗完澡回房。

她疑惑地望了望另外两间房的方向,问谢屹:“刚才房间里什么声音?”

怪大的,她人在卫生间都能断断续续听到。

“没什么。”谢屹不动声色将八音盒放回原处,拿起床边衣物,直接去了卫生间洗澡。

于佩没追问,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干毛巾,准备擦头发。

打开衣柜,她才发现她又忘了去买几套衣服。

明明今天去了商场的。

下次,下次一定!

谢屹雷厉风行洗完澡,从卫生间里出来,回到房间,瞧见于佩坐在沙发上擦头发。

她卷曲的长发洒在两肩,已经用吹风机吹过,看起来像镀了一层蜡,格外亮滑。

谢屹撇开视线,拿起床上的外套,往肩上一搭,抬脚要走。

于佩叫住他,“你要出去?”

谢屹脚步一顿,望向房间里唯一的床,哂笑:“要不然今晚怎么睡?”

于佩放下毛巾,拍拍手边的沙发,“这个呀!”

谢屹目光往下,落在于佩妙曼身躯压着的沙发,眸色渐深,“你准备让我睡沙发?”

他没料到于佩会打算与他同睡一间房,语气里稍微有些震惊。

这震惊落到于佩耳中,成了另外一种意思。

于佩立即解释:“当然不是,呐,我很公平的,这房间里有一张大床和一张小沙发,咱们猜拳,谁赢了睡大床,输了睡小沙发。”

谢屹:“……”

在于佩的坚持下,两人猜拳。

于佩布,谢屹剪刀。

她输了。

果然,运气从来不会站在她这一边。

得,愿赌服输。

于佩站起身,打开衣柜,准备从里面抱出一套被子。

谁知找了半天,并没有找到印象中应该摆放在衣柜里的被子。

“嗯?之前衣柜里的被子呢?我明明记得里面有套新被子啊,昨天都还在!”于佩一脸困惑,家里应该没进贼吧?

要不要去问问魏春兰?现在过去问被子的情况,好像有点不妥。

于佩忍住冲动。

新被子没了,她从衣柜里翻出一条薄毛毯。

“用这个将就吧,现在也不算太冷。”

她自顾自往沙发上一趟,盖上毛毯,闭上眼睛,已然一副即将进入梦乡的架势,全然不顾谢屹是个什么样的光景。

谢屹在旁边看了半天,有点想笑。

这人适应极好,闭上眼,看上去睡得很香。

也不嫌木沙发硌得慌。

他轻轻走到床边,将灯光按熄。

好半天才悉悉索索上床躺着。

夜色渐深,沙发上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。

呵,睡得挺香。

明明身下是舒适宽敞的大床,谢屹辗转反侧,始终睁着眼。

最终,他烦躁地扯开被子,摸着黑轻轻走到沙发前,小心翼翼躬下身子,就着月色打量起面前熟睡的人。

她睡得安稳,大眼睛闭着,少了平日眸子里透出的犀利,整个人温和不少。

结婚那天她都没能在这房间度过一晚,如今却安然地躺在这里,愿意和他待在同一间房睡觉。

这给他一种错觉。

似乎如今两人也约莫有些夫妻的模样。

从窗缝中飘进来的一丝风带乱她额前一撮秀发,他伸手,轻轻替她挽开。

就这样不知道静默多久,蹲到双腿发麻,才稍稍回神。

如果可以,这样默默坐一夜也挺好。

只是……沙发太硬,毯子太薄,她可以睡得安稳,他却于心不忍。

深呼吸一次,收起近乎贪婪的目光,他站起身,将熟睡的人抱起。

温香软玉在怀,贴着她肌肤的手臂瞬间发烫,滚滚一片,烧过他全身,不停颤栗。

他喉结微动,压下冒出来的一股躁意,加快速度。

抱到一半,怀中人惊醒。

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中猛然睁开,死死盯着抱住她的人,凉凉发问:“你在干嘛?”:,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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