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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. 睡觉 你偷偷抱我干嘛?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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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春兰已经在家等了半天。

她坐立不安,起身去阳台看了回,始终没瞧见于佩和谢屹归来的身影。

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,她忍不住高声朝着房间叫唤:“雪容,雪容啊,你要不去外面看看,他们怎么还没回来?”

谢雪容趿着拖鞋,懒懒地从房间里走出来。

捧着一本杂志往沙发上一坐,头也没抬:“急什么,爸和大哥这会儿估计才下火车呢,至少还要十多分钟才到家。”

“谁跟你说他们,我说你二哥和二嫂!”

魏春兰上前一把抽过谢雪容手上杂志,直视着她:“你二哥和二嫂逛商场逛到现在都还没回来,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吃饭,你要不去外面看看?”

谢雪容:?

谢雪容愣了几秒,以为听错了。

满脸不可置信:“你是说我二哥跟着于佩一起去逛商场了?”

“是呀,你二哥特意来了电话,还能有假?所以我让你……”

魏春兰后面的话还未脱口,瞧见谢雪容嗖地一下从沙发上蹿起来,风风火火走进房间,不到一分钟,换好外套,穿上鞋子,一阵风似的往外走。

魏春兰没明白谢雪容态度转换的根源,只觉得她有点神经兮兮,拉住她胳膊想要问问原因。

谢雪容大手一挥,语气坚决:“别拦着我!”

她要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!

她二哥是不是也叛变了!

刚拉开大门,楼道里响起几道脚步声。

紧接着,她二哥扛着吸尘器、拎着大包小包的高大身影出现在视线,他身后,跟着两手空空、优哉游哉的于佩。

铁证如山!

她二哥的确陪着于佩去逛商场了,还贴心地拎了所有东西!

感受到背叛,谢雪容心里格外憋屈,气呼呼地翻了一个白眼,转身往房间里走,把房门关得震天响。

魏春兰瞥了一眼房间的动静,又看看楼道里走近的两人,犹豫两秒,果断去了外面迎接。

“哟,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?”

魏春兰接过谢屹手上的大包小包,盯着吸尘器道:“怎么还买了这个?白花这份冤枉钱做什么?家里拿拖把拖一拖就够了,哪用得着这种高级玩意儿啊。”

魏春兰心疼钱,拎着吸尘器追问:“这谁买的?佩佩是不是?拿去退了吧,还能不能退?”

“妈,不能退,你就用着吧,我看你天天都要打扫,用这个方便。”于佩劝道。

魏春兰不依,转身去拉扯谢屹的胳膊,嘱咐他:“佩佩不去退,你去退。”

谢屹动了动唇,刚要发声,对面202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。

里面探出一个干瘦的脑袋,五十来岁的中年妇人将一袋垃圾放在门边,抬头,用一种冷漠的目光扫过站在楼道里发出聒噪声响的人。

犀利的眼神中带着审判的意味,她收回轻蔑的目光,一言不发,将门合上。

魏春兰脸上讪讪,对着身边两人道:“进屋说,进屋说。”

于佩望了一眼对面的门牌,觉得很奇怪。

现在邻里间的关系虽然远不如以前大院那种氛围,但也不至于这么冷漠,对户的两家人碰了面连客套的招呼都不打一声。

这不太对劲。

跟着魏春兰进屋后,于佩合上大门,疑惑地问:“妈,对面住的是谁啊?看起来跟咱们家关系不太好?”

魏春兰指了指谢屹,“这个你得问他。”

于佩满脸疑惑,不自觉看向谢屹。

谢屹撇开脑袋,一声不吭走去阳台。

于佩又将目光转向魏春兰,“妈,到底怎么回事,这还跟谢屹有关系?”

魏春兰没好气,“怎么没关系,这梁子就是他结下的!你还记得陈阿辉么?”

听到这个名字,于佩微怔,有些意外:“对门难道是陈阿辉一家?”

“可不咋滴,刚才那人就是陈阿辉他妈郑红。”魏春兰叹息一声,“真是冤家路窄。”

于佩失笑。

如果她没记错,当初谢屹退学,是因为主动打架,性质恶劣。

而那个被他揍得很惨的人,正是陈阿辉。

兜兜转转,如今两家做了邻居,抬头不见低头见,估计两家人心里都很膈应吧。

“对了,陈阿辉也出国留学了,佩佩啊,你在国外那些老乡会上有没有碰见过他?”魏春兰颇为关注这个问题。

想想当初闹矛盾的两个孩子,一个辍学去工地搬砖,一个毕业去国外留学。

偏偏那个去工地搬砖的是自家孩子,怎么想怎么没底气。

魏春兰对这事一直挺介怀,每次听到隔壁郑红当着别人的面炫耀出国留学的儿子,她心里都不太是滋味。

于佩摇头,“没见过。”

魏春兰没追问,转身去厨房收拾。

于佩随手拿起桌上的杂志,慢慢悠悠晃进阳台。

谢屹靠在阳台上,目光凝视着楼下的灌木丛,见有人靠近,他身子一偏,转了方向,只拿背部示人,连侧面都吝啬。

于佩:“……”

行,既然谢屹不委婉,她也不必委婉。

她开门见山地问:“你当初揍人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?”

于佩以前没细想过,只觉得谢屹冲动,戾气重,不懂事。现在想想,或许之前他退学也是有别的缘由。

那陈阿辉虽说年龄和谢屹差不多,因为上学晚,比谢屹低了两届,和她是一届的,谢屹有自己的圈子,没必要在学校找低年级学生的麻烦。

于佩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蹊跷。

谢屹转过身,看她一眼。

语气很淡:“没别的原因,单纯看他不顺眼。”

于佩:“……”

于佩将杂志垫在栏杆上,双臂靠上去,歪着脑袋望向谢屹,嗤笑:“我看以后还是别叫你谢屹了,叫你贝壳吧。”

谢屹挑眉。

于佩耸耸肩,“从你嘴里撬不出一句实话,你的嘴比贝壳还紧。”

谢屹不置可否,目光继续盯着楼下那团青葱的灌木丛。

晚风习习,吹动他额前一缕碎发。

他偏头,才发觉于佩没走,依旧歪着脑袋,似乎在等他的回答。

他运气,毫不客气地说:“实话只讲给想听的人。”

于佩听懂他话里的深意,有些想笑。

的确,她也不是多想知道,纯粹好奇心作怪,多嘴问了一下而已。

就算谢屹不告诉她,她也不会抓心挠肺地想去了解。

大概这类人是被谢屹排除在外的。

两人站在阳台,周围空气寂静,氛围有些尴尬。这一幕被从厨房出来的魏春兰撞见,却觉得唯美极了。

瞧瞧,瞧瞧,这小两口在阳台说悄悄话呢!

魏春兰欢快极了,一脸欣慰。

余光中瞥见紧闭着的房门,她嘴角笑容变淡。

嗐,这儿还有个生闷气的家伙呢。

魏春兰走近房间,想把谢雪容劝出来,正要敲门,谢岩朋和谢玉溪两父子按响了外面的门铃。

“雪容,你爸和你大哥回来了,你赶紧出来哈!”魏春兰交代完,跑上前给外面的人开门。

谢岩朋和谢玉溪两父子一回家,家里立即变得热闹无比。

魏春兰眉开眼笑,张罗着饭局,“人都齐了,咱们开饭!再不开饭,菜都要放凉啦!”

几人还来不及叙旧,已经被魏春兰按在饭桌上。

于佩和他们的的寒暄是在餐桌上进行的。

古人云,食不言寝不语,这顿饭却吃得热火朝天。

谢岩朋和谢玉溪对于于佩的国外生活都非常关注,事无巨细地询问种种,两人过于话多,显得一旁的谢雪容和谢屹格外冷清。

一顿饭吃完,趁着众人还未起身,于佩拿了礼物过来,一一送出去。

“爸,这是给您买的手表,您看看。大哥,这是给你的砚台,你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
谢岩朋没想到于佩还备了礼物,有些意外,他为于佩这份孝心感到欣慰,打开盒子一看,脸上立即变了色。

他合上盒子,皱眉,“这礼物太贵了。”

一旁的谢玉溪也已经拆开礼物,发觉于佩给她买了一块上好的端砚,眉头也皱了起来。

摆出大哥的架势,开始讲道理:“见面礼只是聊表礼节,买这么贵的东西做什么?你现在没有经济来源,不必要这么花费。”

于佩本意只想送送礼物,没想到一个个都嫌礼物贵重,眉头皱成小山头,她哭笑不得,“放心吧,我有经济来源的。”

谢玉溪疑惑:“你还没参加工作,有什么经济来源?”

一旁憋了很久没吭声的谢雪容终于找到空隙插话。

她眉头一扬,没好气地说:“还能是什么经济来源,肯定是在餐馆端盘子,做兼职呗。”

于佩轻轻一笑,没否认:“的确是在餐馆端盘子,开始是在别人的餐馆端盘子,后来是在自己的餐馆端盘子。”

此言一出,众人皆是一怔。

谢屹除外。

他神情淡定,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也给旁边的谢玉溪续了一杯。

谢玉溪最为惊讶,他满脸疑惑:“佩佩,你难道在国外开餐馆?”

远不止这些呢。

于佩笑笑,只说:“所以啊,你就不用担心我的经济问题,这些礼物对我而言不算太贵,你们安心收下吧,也是我一份心意。”

话到这个份上,谢玉溪不好推辞,他接过礼物,一脸欣慰:“我当初果然没看错你,你看,现在多有出息,都能在国外做生意了。”

谢岩朋和魏春兰这老两口也都满怀慰藉,脸上呈现一副后生有为的骄傲。

这可把谢雪容怄个半死。

得,她爸妈看于佩的眼神就像在看亲闺女,她大哥简直拿于佩当亲妹妹,这一顿饭下来,就没人来问过她一句,都只围着于佩团团转。

谢雪容心里很失落。

以前在家,她都是独享这些宠爱,现在于佩一回来,父母不是她的父母,大哥也不是她的大哥了。

本来想呛一呛于佩,现在发现于佩似乎在国外有业务,得,她爸妈和她大哥心里肯定更高看于佩一分。

这么一对比,她自己混得好像挺不成功。

先前就憋了一肚子气,这会儿得益于于佩的添砖加瓦,她现在都快要气爆了!

谢雪容想扭身就走,餐桌上的氛围让她窒息。

她这么想了,也这么做了。

只是没想到,刚起身就被于佩叫住。

于佩笑盈盈地递过来一份礼物,“这个是给你的,你拆开看看,喜不喜欢。”

谢雪容压根没想到于佩会给自己买礼物,于佩刚回来她就和人家吵了一架,于佩没找她麻烦都算不错了,还能给她准备礼物?

印象中,于佩没这么大方吧?

谢雪容愣住,想接又不太想接。

魏春兰在一旁拿话点她,“你在想什么呢,你嫂子给你的礼物,你赶紧收下呀,拆开看看是什么。”

谢雪容不太情愿地接了过来。

撕开包装,里面露出一个做工精美的紫檀木梳妆盒。

盒子有两层抽屉,顶上带有可折叠镜子,梳妆盒周围雕着白色缀金细花纹,看上去相当漂亮。

谢雪容心里的气立即消了大半。

不得不说,于佩这礼物简直买在她心坎上!

她房间里一堆化妆品没处放,都堆在收纳盒里,有时候找起来特费劲,要是有这样一个空间足够的梳妆盒,以后会省事不少。

其实她早就想买一个这样的梳妆盒来着,苦于一直没找到心仪的,于佩挑的这一款,莫名戳在她心巴上。

谢雪容摸着梳妆盒,一层层打开,检查,简直爱不释手。

魏春兰在一旁看着她不舍得脱手的模样,笑道:“怎样,你嫂子给你买的礼物好不好看?你喜欢吧?”

谢雪容一愣,敛容肃颜:“还行吧。”

哟哟哟,死不承认,嘴角都快扬到天上去了还死不承认。

魏春兰心里好笑,并不拆穿她。

餐桌上,除了当事人,总共五人,有四人得了礼物。

唯独没有礼物的谢屹默默坐着,像个局外人,欣赏大家接到礼物时的惊喜神情。

所幸,大家沉浸在爱不释手的礼物里,没人关注到他两手空空。

突然,旁边的谢雪容用很大声的充满震惊的语气质问他:“二哥,你没礼物?”

一时间,所有目光朝他倾泻,目睹他被于佩单独遗落的窘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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