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最终是离了,是两位表哥陪我去的。
蒋团建的工作本就是他父亲假公济私为他谋的,这件事情一旦被扯出来,别说蒋团建,连蒋团建父亲的工作都保不住。我以此为要挟,坚持要走法律程序,最后他们家怂了,同意离婚。
因为孩子生下来便有轻微的哮症,他担心离婚后自己不便再娶,也没和我争夺孩子的抚养权。
我终于是挣脱了这个困了我多年的牢笼,但是我知道这一切的根源在我的原生家庭。也许我终其一生都要被它紧绊住,逃脱不了。
离婚后,我修养了一阵,身体稍微好点,便以最快的速度打理好家里的一切事务,带着孩子直奔建州。
我刚出站就看见刘江站在火车站门前翘首以盼的样子。我心中一暖,拉着儿子朝他奔过去,刘江第一眼看到我,眼神由惊喜变为惊怒,“你怎么了,怎么脸上还有伤?!”
我却觉得这伤受得值,“没事,我离婚了。”
“这王八羔子!”刘江愤恨地说道。
一起回去的路上,我看着熟悉的街道、路牌和开得正好的紫荆花,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觉到人生是充满希望的。
转眼两年过去,我在这边的生意越来越红火,日子也越来越好。但我和家里,从离婚后就再没有联系,直到那天,我接到了家里的电话——来电话的是我表哥。
到建州以后,我重新更换了号码,除了两个表哥,我谁也没告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