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罢,反正那些学子们都离去了,贯闻牧来与不来,都不重要了。
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,贯庭霄命小厮把木椅搬至贯承溪床前,落座:“堂兄,这些日子你受苦了。”
看着贯庭霄略微哽咽,贯承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:“我的毒彻底解开了,你不必担忧。”
彻底解开?
贯庭霄惊讶地抬眸:“你是说就连残留体内的罗剎毒也解开了?”
闻言,端亲王往外迈出的脚步一顿,惊喜地转身,眼神中尽是期待。
那罗剎毒跟随了贯承溪几年,早已浸入肌理,端亲王从没指望过能将罗剎毒清理干净。
那毒素猛烈且古怪,对人进行百般折磨,中了罗剎毒的人,十之八九挨不过来,毒性发作起来,不少人宁愿自戕也不愿遭受痛苦。
这也是端亲王十分忧心的地方。
若非贯承溪自小心智坚定,怕是更难挨过这一关。
更何况当年的事情是他没保护好那个人,更没护好她的儿子,这份内疚已然伴随了大半辈子。
重如山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端亲王连说了三遍“好”,忽地想起了什么:“陛下召你进宫,他是不是劝你放弃追究案子的真相?”
贯承溪轻轻摇头:“还没看完大皇子的奏折,我就昏迷了。”
“晕的好啊!”贯庭霄深觉他这个堂兄的气运是好到了极致!“若非你昏迷不醒,这件事怕就这么揭过了。此事牵连到三皇子,陛下为不打破平衡,只能委屈了你。”
三皇子策划的这场计谋,他们都心知肚明。
若非三皇子的背后靠山太过强大,贯庭霄早就冲到贯衡面前,将他打得满地找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