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贯衡果然不省心!”颜如玉冷冷道,“据探人来报,那延胡索都入了一个不起眼的农夫家中,而那农夫先前就是照料他的太监!”
当日扶言受伤,内力衰弱,正急需延胡索,却发现城中药铺的延胡索皆以售空,他们迫不得已,这才发生去幽幕谷后来的一切事情。
不得不说,贯衡怕是没想到,贯承溪也跟着卷了进来。
“不太对。”颜之卿敲击案桌的手指忽地停下,又继续道,“贯衡的目标在扶言、在我,可却没道理也对贯承溪下毒手。”
“也许他忌惮或嫉妒贯承溪呢?”颜如玉认真地思索了下,“向来君主都忌惮比自己还有才能的臣子,更何况贯衡连太子之位都没登上,老皇帝又如此欣赏贯承溪,难保他不怀恨在心。”
“还不是时候。”颜之卿摇了摇头,“老皇帝虽年迈,但身体还没到支撑不住的时候,何况他的暗探情报也不弱,贯承溪出事,他第一时间便会知晓。贯衡应该不会傻到这个地步。”
司无洛双臂环胸,若有所思:“可那日,我确然见到那孙子是被贯衡的心腹救走的。”
“这便是问题所在。”颜之卿端起茶,慢慢地品了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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议事殿。
“承溪呀,”老皇帝将一份奏折递给孙公公,示意他拿给贯承溪,“你看看这份奏折。”
贯承溪颔首,多看了眼这个送奏折的小太监。
“哈哈,这个小孙子深得朕意,承溪呀,你识人向来准,你看着如何?”老皇帝指着孙公公笑道。
贯承溪不卑不亢,唇角也跟着微扬起来:“陛下选的,自然是不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