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场哗然。
甚至他们又开始怀疑江凡到底是不是人类。
正常人能说这话？
难道枫仙又要玩什么反转？
枫仙这个人，讲实话在树人界的人缘不是很好。
因为枫仙经常接触人类，耳目濡染学到了很多人类的套路。
经常套路其他脑子不好使的树仙人。
说是套路，其实就是见解比较独到，会下套，而且其他人大多数时候还说不过他。
这也导致每次他说自己的科研报告时都被其他树仙人怼。
上次就是被说太浮夸，还好这次他把江凡带来了，要不然又要被群嘲。
江凡的话语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，甚至小萝莉体型的草神都瞪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他。
他们不知道一个人类为什么要用如此‘恶毒’的话语贬低自己。
“你小子到底是人还是树人？”
雷击木仙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。
江凡太不寻常的表现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再加上树人族在脑子这方面很多都是一根筋，不会很复杂的东西，也不怎么相信人类。
“我当然是货真价实的人啊。”
江凡一本正经的回答道，仿佛脸上写着‘相信我’三个大字。
“那你为什么说出这些话语？”
按照树人族的思维概念，但凡他们有弟子敢说出这种话，百分之一百会被当做叛逆给打死。
树人族也不懂什么团结，也不懂什么勾心斗角。
看不惯的就直接说，不懂的就直接问。
要是树人族知道什么叫团结、利益的话，那么在天庭之上也有一席之地。
要知道，树人族占据修仙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地区，而且修为一个比一个可怕，年纪一个比一个不详。
草神所在的这片区域，属于树人族的一个小圈子而已。
树人向往着随性和自然生长，他们有自己的道，并且坚定不移的遵循。
而且谁都不能侮辱和践踏他们所遵循的大道，这就是树人族的底线。
所以就是不明白江凡为什么会诋毁自己。
也不至于贪生怕死故意这么说，因为还没到那个地步，大家只是探讨学术问题。
“我这么说有错吗？”
江凡反问道。
“没错，可是你这么说不怕违反天地伦理？”
雷击木仙继续追问道。
“可是，我们人族有自知之明啊，出来混，有错就要认，挨打要立正。”
江凡还算是话里有话。
我们人是有自知之明，但有些族类未必有。
我们人自私贪婪，难道你们就不抢夺其他树木的养分？
反正大家好像都没听出来，就对江凡所说的‘出来混，有错就要认，挨打要立正’这段话有很深的感触。
这句话听上去是很俗，但还真有几分道理。
江凡看着他们的表现，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。
这帮树人族知识渊博，阅历丰富，可是思考问题的方式还是一成不变。
树人只会生长，只会往前看，从不回头自省。
这也不代表树人笨，他们只是有自己一套一成不变的观念。
只要不符合他们观念的，他们就觉得是错的。
这让江凡有一种树人很好骗的感觉。
你可以不笨，但是我骗人有一手！
这种越是自信的人，就越好把控他们的思维，墨歌就是这样。
如果能把柳仙骗到自己所创造的世界，那么自己就能多一个护道人。
因为江凡去过阴阳无极仙宗的审判大殿。
那里大老云集，哪怕是青鸾都护不住他。
况且，那只是阴阳无极仙宗的一部分现世的底蕴，还有很多闭关修行的没有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