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——2
&ldo;后来呢？&rdo;程茵问。
&ldo;有人上楼来，我也不好意思还握着他的手，就拿起杯子去教室了。&rdo;
程茵嘿嘿一笑，&ldo;你居然没有顺杆爬？&rdo;
&ldo;去你的。&rdo;桑无焉踹了她一脚，&ldo;你少拿我开涮，赶紧陪我去趟超市。&rdo;
&ldo;干嘛？&rdo;
&ldo;买吃的。&rdo;
第二天一大早，桑无焉提着一袋零食去上班。到了办公室，对面苏念衾早到了。
桑无焉瞅了瞅他的手，脓疱已经戳破，还小心地上了药。
手里拿了那么多吃的，也挺不好意思，于是桑无焉将两包糖拆开，给在座的老师的办公桌上都抓了一把。走到苏念衾面前，她迟疑了下才说：&ldo;苏老师，你吃糖。&rdo;
他淡淡回绝：&ldo;我不吃甜的。&rdo;
简洁的五个字，矜持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。仿佛昨天的事情就不曾发生过。
桑无焉咬了咬嘴唇，随即又笑了下：&ldo;那……我下次请你吃咸的。&rdo;
她提着东西回头去教室，没想到小薇还没到。
第二节下课，小王老师回办公室，提醒桑无焉：&ldo;小桑，你刚才不是找苏小薇么，她现在正在教室。&rdo;
桑无焉提起东西去了教室。小薇手臂上挂了个值日生的袖标，正在讲台上擦讲桌。
&ldo;小薇。&rdo;桑无焉站在门口，叫了她一声。广播里放着广播体操的音乐，加上那孩子做什么事都很专心，所以并没有听见。
她擦的很仔细，先用干帕子擦了一遍，然后又将抹布在水盆里洗得干干净净拧干拿去擦第二遍。左手先在前面探路，右手的抹布再一点一点地移动。
桑无焉笑了笑，&ldo;小薇。&rdo;
小薇转头，&ldo;桑老师？&rdo;
&ldo;我给你……&rdo;桑无焉的话还没有说完，身后出现的苏念衾却拉住她手中的袋子，然后摇了摇头，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&ldo;怎么了？桑老师。&rdo;孩子并没有发现教室门口还有苏念衾。
&ldo;你做值日生啊？&rdo;桑无焉转移话题。
&ldo;恩。他们刚才在教室里面玩儿的时候，把扫帚扔到桌子上了。下一节又是苏老师的课，苏老师喜欢干净，所以我得赶在他来之前将这里擦好，免得弄脏他的衣服。&rdo;
桑无焉原本不是一个喜欢孩子的人，但是看着小薇那样认真严肃的表情，也忍不住笑了。
&ldo;你喜欢苏老师？&rdo;
小薇眯起眼睛笑：&ldo;苏老师很温柔呢。&rdo;
&ldo;是么？&rdo;她怎么从来没发现。桑无焉一边问，一边回头看了看苏念衾。苏念衾就像察觉了她的目光似的，微微侧过头去。
结束谈话，她随着苏念衾走到走廊的尽头。
&ldo;为什么不要我给她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