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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好奇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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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戏有风险,吃瓜需谨慎。

如果能料到事情最终是这样的走向,或许王展延压根不会同于佩一起坐上出租车。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。

他凑热闹的后果就是直接变成了热闹本身。

对方与他素不相识,凑过来直接搭上他的胳膊,这让他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抗拒。

他不喜欢旁人的触碰。

尤其是女人。

这场纠纷说到底与他并没有关系,他只是个看客,没必要陪着当事人演一场虚假的戏码。王展延眉头一皱,扯开胳膊。

这副摆上脸面的冷漠倒是应承谢雪容的话,王展延看上去真像吃了醋不愿意搭理她的人。两人别别扭扭的行为落在旁人眼中,仿佛两个刚吵架闹矛盾的小情侣。

连于佩都呆了一瞬。差点真以为这两人之间有些什么。

但她很快回过神,意识到王展延只是下意识的抗拒动作而已。

啧啧,可惜。

这要是王展延不愿意配合,谢雪容怎么下台啊?

旁边的郑红两只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呢,要是这个时候被拆穿,落了口实,以后郑红少不了要将此事拿出来嘲讽。

谢雪容到时候可就真有把柄落在郑红手上了。

唉,选谁不好,偏偏选中王展延。

换个好说话的性子,说不定能将这场戏做下去,可是王展延……大概率不会乖乖配合。于佩心里为谢雪容掬了一把汗。

她心里独自想着,哪里料到自己脸上的神情一丝不落全映入王展延眼中。王展延沉默片刻,抬眸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陈阿辉。

金丝眼镜框下一双狭长的眸子暗光流动,他面上愠怒,盯着面前有些无措的女人,冷冷道:“你可能要解释一下,他是怎么回事。&34;

谢雪容:?

以为对方不会配合的谢雪容正暗自苦恼,要是真在郑红面前落下话柄,以后郑红肯定要拿这事嘲她百八十回。

看到王律师抽出手臂,她以为对方不愿意配合,心里正绝望,没想到王律师突然出了声。这话不就是给她台阶下嘛!

/≈gt;

这一出峰回路转,让旁边的看客都傻了眼。于佩最先反应过来,拉着已经愣住的魏春兰飞快钻进出租车,与谢雪容一起离开。咖啡厅门口顷刻间只剩下郑红和陈阿辉,以及目瞪口呆的许志远。郑红气得暗暗跺脚。

太过分了,谢雪容简直太过分了!

她只说要回去给陈阿辉介绍更好的姑娘,谢雪容却直接在她面前和别的男人挽手离开,这不是当面往她脸上扇巴掌吗!

这让陈阿辉的面子往哪里搁?

陈阿辉没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,一双眼睛只盯着缓缓发动的出租车。透过出租车的透明玻璃,寻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。他没料到于佩也会过来。

瞥见于佩悄悄走近时,简直比发现相亲对象是谢雪容更令他惊讶。

不知道他刚才那句别有深意的话,于佩有没有留意半分。

一旁的郑红偷偷觑了一眼陈阿辉的脸色,看他沉着脸,气色不佳,以为他正为丢了面子而生气难过,连忙出声安慰:“阿辉,你别生气,回头妈一定给你介绍更好的姑娘!”

陈阿辉没接话,走向路边招车。两人也很快坐车离开。

咖啡厅大门口只剩下还没回过神的许志远一人。

他替谢雪容结了账才追出来,一出来便瞧见谢雪容和郑红两人针锋相对,随后谢雪容挽起了王律师的胳膊。

这让他满头雾水。天呐,谢雪容竟然喜欢王律师?

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?

不行,这事得赶紧告诉谢屹。他亲妹子要被人拐跑啦!

出租车后座上,魏春兰坐谢雪容旁边,斜着眼偷偷打量谢雪容身旁的王律师。讲实话,她还没回过神。

&34;你们……&34;

话没说完,谢雪容已经猜到自家老妈要问什么,连忙解释:&34;不是真的,多亏王律师帮忙。&34;“哦。”魏春兰眼里闪过一丝失望。

虽然心里早有准备,也还是忍不住失落,要是这两人真成一对也不错。

王律师为人不错,能力出众,职业稳定,也受过高等教育,和谢雪容应该能聊得来。想到此处,魏春兰又偷偷瞄了王律师一眼。王律师脸上没什么表情,难不成对谢雪容真没什么好感吗?

/≈gt;两人可不可以撮合一下呢?

魏春兰此时已摆脱刚才相亲的尴尬场景,一个劲地在心里开始琢磨这种新可能。

全然不知道自家老妈打起另外主意的谢雪容偏过脑袋,郑重对身旁的王展延道:“王律师,刚才非常谢谢你,要不是你帮忙,我肯定要出大糗。&34;

谢雪容的道谢颇为真诚,王展延没吭声,只抬眸,用余光扫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某人。某人安安稳稳坐着,后脑勺靠在椅背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并没有回过头来。王展延眸子眯起,语气不太好地接话:“不用谢我,你去谢谢于佩。”于佩闻言,偏过头问:“谢我干嘛?这事雪容她的确得谢谢你。”

“不是你拉我上车,也没有这一出。”王展延冷着脸,没好气瞥她一眼。话里有他对于佩硬把他塞进出租车的埋怨。

于佩觉得好笑,侧过身子看他。

“我说王律师,你自己的功劳怎么让给我?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。”于佩似笑非笑盯着他,盯得王展延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。他撇过脑袋没接话,目光转向窗外。

出租车停在星苑小区北门。

下了车,魏春兰热情好客,拉着王展延的胳膊,一定要他去家里喝杯茶再走。王展延无论如何不敢再逗留。

刚才就是一时好奇,跟着于佩去了咖啡厅,结果卷进事情之中,这次他若不吸取教训,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。

他并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,也不想过多地掺和于佩家事。态度坚决地表示拒绝,打车离开。

惹得魏春兰站在小区门口,直叹惋惜。多好的机会啊!可惜了。

这次乌龙事件在谢雪容气愤归来之后,立即传开,晚上,谢屹也得了消息。

于佩坐在新房子客厅里的沙发上,手里捧着一本家具杂志细细翻开,余光中瞥见谢屹进门,不声不响坐在她旁边。

不用说,谢屹肯定有话要问。

果不其然,谢屹轻轻往沙发背上一靠,手掌随意搭在两侧,沉声问:“见过陈阿辉了?”

于佩:?

这话实在出人意料,于佩以为他要先问谢雪容和陈阿辉相亲的事情,怎么第一句竟然先问她有没有见过陈阿辉?

≈gt;

于佩放下手中的杂志,满脸狐疑地盯着他:&34;见过,怎么了?&34;谢屹垂着眸子,没回答。

他起身,将进门提进来的葡萄去厨房洗了,端上桌,出声问:“王律师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这话题转换得实在太生硬。

于佩察觉到,也只顺着他的话回答:“王律师是什么样的人我哪知道啊,我和他又不熟。”“那他为什么会和你一起出现在咖啡厅呢?”谢屹盯着她的眼睛问。

这话里有些微妙的感觉,于佩全然没察觉,只说:“他找我有事谈,我没时间,赶着去咖啡厅,就让他在车上谈。你还别说,他这次过去,歪打正着帮了忙。&34;

想到郑红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场面,于佩无声笑起来,心情颇好地捧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。“嗯!这葡萄挺甜!”

谢屹看她吃得开心,嘴角微微弯起弧度,又问:“你和他是同事,对于他的为人应该多少有些了解吧?&34;

难得见谢屹刨根问底,于佩停下手中动作,直直看向他:“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?你该不会……&34;

谢屹轻笑,&34;和雪容扯上关系的男人,我总该过问一下。&34;

在许志远口中,他亲妹子已经快要被人拐跑,拐跑谢雪容的人正是那天在乔老板的包厢里见到的那位王律师。

他心里诧异,回了家才从魏春兰口中得知,只是一场戏而已。

即便是戏,谢雪容肯逢场作戏,也实属难得。他想了解一下王展延这个人物。

于佩耸耸肩,答得随意:&34;你要真从我嘴巴里问话,那我肯定没有好话,我和他第一次见面闹了很大的不愉快,互相看不顺眼,现在才勉强能正常交流而已。&34;

&34;他这个人吧,除了业务能力不错之外,其他地方我着实没看出什么优点,不是我乐意交朋友的类型,所以私下里并没有什么交情。&34;

&34;你要真想了解他,不如去问问李勤年,他和李勤年关系不错,咱们李老板嘴巴里肯定有不少好话。兼听则明,从我这里反正没什么好话,你多去听听别人的意见也不错。&34;

谢屹沉默地听完,眯起眸子望她:“你和妈的看法完全不一样。”

“哦?”于佩挑眉,≈34

;妈对于王展延是个什么态度?&34;

“她觉得王律师哪哪都不错,与雪容很相配。”谢屹这是保守说法,魏春兰的原话比这更加夸张。

从咖啡厅回来之后的魏春兰越想越觉得王律师和谢雪容这两人有戏,在谢雪容耳旁讲了不知道多少王律师的优点。

谢屹回家时正好听见魏春兰在叨叨,把王律师夸得天上有地下无。惹得他不得不向于佩打听。

于佩几乎立即明白魏春兰的意图,&34;看来咱妈是想撮合王律师和雪容?&34;

好像,也不是不可能?

王展延平时这么冷漠的性子,居然会在那样的场合出手帮助谢雪容,这实在出人意料。

照道理,这两人平时没什么交集,谈不上什么交情,王展延这样一个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,没道理会帮忙啊。

他愿意出手帮忙,证明对谢雪容印象不错。

&34;不过,这两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?&34;于佩左想右想,没想出这两人什么时候碰过面。谢屹看了她一眼,&34;之前王律师来家里找你,咱妈接待他的时候,雪容也在家。&34;“哦。”于佩应了一声,陷入沉默。

谢屹没从她口中得到客观的评价,起身要离开。于佩叫住他,&34;等等,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。&34;

谢屹微怔,&34;什么问题?&34;

于佩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圆,问得理所当然:“我说我见过陈阿辉,怎么了?”

想轻易躲开她的问题?没门!

没料到于佩兜兜转转又将话题绕回来,谢屹脚步一顿,停在原地,转过身去看她。四目相对,谢屹不自在撇开目光。&34;没怎么,我随口一问。&34;

于佩嗤笑,&34;得,你就别骗我了,我已经猜到七八分。&34;

这话引得谢屹来了兴致。

他返身回到沙发上,似乎笃定于佩猜不出来,似笑非笑望着她:“是么?你猜到什么了?”

于佩站起身,一脸笃定:“陈阿辉对我的态度很奇怪。我和郑红发生过矛盾,我就不信以郑红的性格,不会和陈阿辉吐槽这些事,在明知道我和他母亲关系不好的情况下,陈阿辉对我竟然表现出很客

气的态度,甚至有些刻意讨好,这一切都在表明一个事实。”

于佩故意停顿一下,等着谢屹发问。

谢屹掀起眼皮看她一眼,很配合地发问:“什么事实?”于佩凑近,坚定又自信地缓缓道:“他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!”轻柔的话语萦绕在耳际,听得谢屹身子猛地一僵,喉结微动。

很快,耳边又传来于佩疑惑的猜测声:“这人心里怀着愧疚呢,所以对我态度才这么好,可是咱们没什么交集,印象中并没有产生纷争,他能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呢?&34;

于佩暗自回忆着,突然一惊。

“我记得有一次班主任让我将他的教材送回到办公室,我那次照办了,后来班主任的教材被发现扔在垃圾篓里,班主任以为是我做的,误解了我,给我气个半死,闷闷不乐好几天,这事该不会就是这家伙干的吧?&34;

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。

至于为什么印象深刻,因为那天她回家,得知母亲和人离开了。她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。

再过两天就是她生日,她母亲连两天也等不了。或许不是等不了,只是不在乎。她那几天心情格外沉闷,生日过得无滋无味。

有几个同学买了礼物送给她,她收过,一股脑放进小箱子里,看也没看。

夜里实在难熬,睡不着的时候起来拆礼物,发觉里面有个小天鹅八音盒,按下底座的开关,五彩斑斓的光芒伴随着舒缓的轻音乐飘来,格外助眠。

她那阵子天天把八音盒放在床头枕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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