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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节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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疑惑回身, 看到衣襟半敞,容色严肃的自家夫君正端坐不语时,忙笑着跪坐在床上,小手胡乱的揽着自家夫君的脖颈:“看了他就回来,我很想他嘛。”大手轻轻揽着那纤腰稳住她乱晃的身形,虞应战依旧黑眸定定,喉结动了半晌才沙哑开口:“我也想你,喃喃,我很想你。”声音一如从前那般沉冷,却意外带了些喑哑,似是……哽咽。看到一向坚毅沉冷的夫君黑眸中有水雾涌动,李言蹊心口骤疼,忙双手抱住夫君的脖颈,胡乱吻着自家夫君的脸颊:“不去了不去了,我都在你身边。”察觉自己的一时失态,虞应战闭眸忍了又忍,再睁开眼眸刚刚那一丝脆弱不见。他是爹爹,该是儿子的榜样,是妻子的依靠,不能这般失了冷静的。手臂依旧牢牢的握着小妻子的纤腰,虞应战垂下眼帘,声音克制又沉肃:“你是他娘,自然惦记他,是该……该去先看看他。”原本严肃冷静的话说的磕绊艰难,看着夫君满不情愿却仍要故作严肃的模样,李言蹊心中最后一点去看儿子的想法都散了,坐进自家夫君怀中,长长的墨发泄于身后,李言蹊仰头去吻自家夫君的唇,轻啄一下,凤眸睁大:“夫君,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,我自要先陪你。”严肃的皱起眉头,虞应战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虽然是爹爹,可小妻子最在意他,也是……也是没有办法。始终未将人放开的手臂将小妻子揽的更紧,虞应战俯身再次吻上那红唇。比起李言蹊那一啄,这一吻深入且绵长,久到衣衫散尽,久到汗意交融。本想好各种姿势吻儿子的李言蹊被自家夫君各种姿势吻了。从白日到黑夜,当一切回归沉寂,许是身子睡了太久,每每之后都会睡去的人现下眼眸依旧睁得老大。李言蹊虽然乖巧的窝在自家夫君的怀中,心中却十分为难,她实在想她的胖儿子,可也不知安抚好了自家夫君没有。左思右想,不好开口问询的人懊恼的将小脸贴在那硬邦邦的胸口,烦躁的抓了抓手,明明是个坚强稳重无需人过多惦记的人,怎么就敏感似瓷器呢?感受到胸口的骚动,虞应战垂眸拿起那小手吻了吻,随即将人托抱起,大手拿过床侧矮榻上的衣裙,熟稔的为小妻子着衣。眼眸明亮,李言蹊知道他这是打算放过自己了,讨好的抬头啄了啄自家夫君坚毅的下巴:“我去去就回,真的很快就回来。”肃容不语,虞应战细致的为小妻子着衣裙。李言蹊喜滋滋等着,心里想着胖儿子的严肃的小模样,看到自己衣裙着好,轻快的要起身,然而大手却依旧横在腰间,不明所以的抬头。看着小妻子迷茫的小脸,虞应战蹙眉隐忍半晌,凸起的喉结动了动,半晌犹豫:“你……”察觉自家夫君现下心中敏感的李言蹊见夫君欲言又止,自然耐着性子坐在他怀里等他说完。见到小妻子眼中的鼓励,虞应战肃容端凝,仿若沙场点兵时的严肃开口:“你刚刚说我与他之间,你最喜欢我是吗?”李言蹊一怔,忍住心中的狂笑,看着一本正经问询的夫君,比他更为认真的点头:“嗯。”耳朵微红,虞应战轻咳一声,蹙眉与小妻子五指交握:“我只是随意一问。”红唇勾起,荡着自家夫君握着自己的手,李言蹊向门外走去。说是去去就回,可打开门看到局促站在门外的小刀时,李言蹊一瞬便将刚刚的话抛之脑后。正堂内两人抱头痛哭,小刀是因为多日见不到李言蹊而心中恐惧,李言蹊则是心疼小刀心中不安了这么久。小刀与别人不一样,小刀天生心智不全,常人不安惊慌会寻找到自我安慰的办法,缓解心中的不安,可小刀却不会,一想到小刀在她不在时惊慌失措跺脚转圈的模样,李言蹊就心疼的紧。李言蹊哭的声音比小刀大,所以虞应战一脸阴沉的坐在堂内上座,额上满是薄汗,半晌蹙眉开口:“去将公子抱来。”还在酣睡中的小肉团不明所以的被抱来,蹙眉坐在娘亲的腿上。因着小肉团的加入,哭声渐渐小去,生怕吓到儿子,李言蹊忍住难过,抽泣的开口:“小刀,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,你不要哭了,我会更难过。”两个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掉到圆滚滚的脑袋上,小肉团蹙眉仰头,笨拙胡乱的擦了擦娘亲的脸颊。看到外甥过来,小刀也红着眼睛忍下难过,哽咽道:“我没哭,我做了舅舅了,阿渊说我是小豆丁的榜样。”蝌蚪眉皱的更紧,似是十分无奈,小胖手勉强伸去,在小刀脸上也胡乱的擦了擦。端坐在正堂内的虞应战容色沉沉,眉头皱紧,心却微松,大概日后他会轻松很多,至少不用一哄哄两个了。被期盼会分担爹爹压力的小肉团够不到两人的脸,无奈的垂头,看着自己胖脚脚,凝重的研究,半晌,郑重的捧起脚丫塞入自己口中,口水横流。虞应战:……*捧着小竹篓进门,看着小竹篓里的玉兰,小词眉间泛起笑意,将门阖上,转身看到自午间便睡下的公主醒来坐在床侧,笑着上前:“公主你昨日说喜欢玉兰,我今日去宫外寻了些。”虽然不知为何她出宫时有侍卫跟着,但她总算买到了玉兰回来。捧着玉兰,小词面颊微红,心中有些忐忑,昨日公主不过是随口一提她便买来,会不会显得她是巴结讨好啊,可她是真心喜欢现在的公主。看着容色柔柔的侍女,绫安眼眸闪过厌恶,随即垂眸开口:“父皇现下在何处?”这问题问的突然,小词微怔,讷讷开口:“现下应是在皇后宫中。”攥紧手,绫安死死的咬住唇,眼眸含恨,为何她娘去世的那般早,将她留给那蛇蝎的女人十几年,将她留给那寡义父皇十几年,她重伤如此,他都不曾过问调查,竟仍旧将自己放在这危险的地方!想到平日父皇对那女人的敬重,绫安狠狠的捶了下床,即便是那女人将她推下高台又如何,父皇那般信任那女人又岂会听她的话,一旦她与皇后撕破脸皮,成功还好,若是不成功,她便连表面的倚仗也没有了,她没有任何证据,自己如今在宫中孤立无援,谁会信她呢?脑中猛地浮现一个人,想到那人,脑海里并着浮现她昏睡时的杂乱记忆,一时头疼,下一刻绫安眼眸阴鸷。在她昏睡时,李言蹊曾占用了她的身体?看到那阴鸷,敏锐的察觉公主似又恢复往日的模样,小词惊惧的退步,然而下一刻却见公主垂下眼眸,身后传来沙哑的调笑:“怎么脸这般白?做噩梦了?”萧夺跃入房内,脸上带着几处伤痕却不甚在意的走近,眼眸温柔,抬手握上那坐在床侧人的下巴,轻声开口:“做什么瞧见我便垂眼,早上不是与你说了是我错了吗?”小词因着来人突兀的动作而吓得面无血色,随即看向自家公主,见公主没有阻拦,忙俯身拜礼退下。因着那柔声,衣袍下的素手攥的更紧,看着面前主动亲近她的男人,绫安眼眸朦胧,他从未有这般亲近她的时候,他看她从来都是厌恶嫌恶。她喜欢他,期盼他喜欢上自己,可那记忆入脑,她却知道他的这份喜欢不是因为她。想到那妖艳的女子,想到她曾在宫宴上讽刺自己的话。“愿公主日后喜欢的人也会有热心的女子帮公主试探,到时候公主也要识清人,莫要穷追不舍,大方放手才好。”咬紧牙关,绫安含泪垂下眼帘,她是故意的,她是故意恶心她,所以接近她喜欢的人,她不会放过她!第90章公主寝宫的院中, 琉璃瓦的圆亭下, 看了许久来来往往的宫人,绫安垂下眼帘。她这宫中与她相近的侍从皆被换了去, 现在她想要出宫都难,又何谈报复那女人。醒来的突然,断断续续的记忆充斥脑海,绫安一夜未能好眠,因着那不属于她的记忆,现下只觉心冷。许是经历过一次生死, 她真正意识到自己在宫中是何等的孤立无援, 父皇对她不管不问, 皇后窥视着她的性命,就连想喜欢的男子也喜欢上了旁人。想到昨日那人眼眸中的温柔, 绫安不由自主的攥紧双手。“怎地起的这样早?莫不是知道我有东西送你?”戏谑的声音传来, 绫安浑身紧绷, 急忙垂眸。大步走入圆亭内, 萧夺看到那从昨日便不肯理他的人,眉头微蹙,将手中的玩意东西一股脑的放在了桌上,附身握上她的下巴,眯起眼眸:“那日是我糊涂,我绝不会再丢下你一人, 究竟如何才能原谅我?嗯?绫儿。”俊美的脸就在眼前, 宁愿寻那花楼的女子也不愿接受她的男人现下却主动亲近她, 她该高兴的,可一想到他这一切都是为了那女人,是为了那个故意恶心她的女子,想到他亲吻那女人的记忆,她便不能克制的心口抽痛。眼眸因愤恨通红,绫安急忙别开眼眸。见她如此,以为她是想到那日自己与人逢场作戏之事,萧夺心中是有些高兴的。她这般在意那日的事说明她心里有自己,心中柔软,萧夺附身将人拥在怀中,软下语气:“是我那日鲁莽了,绫儿,只要你原谅我,我什么都听你的可好?”什么都听她的?那她可知她现在只想杀了那女人!绫安咬紧牙关,移眸看向桌上那零零碎碎的玩意,怔怔开口:“这些是什么?”勾唇一笑,萧夺俊颜难得的染上红晕:“那日给你买的玩意都丢在了酒楼里,我找不到原来的了,便买了一份新的给你,可喜欢?”绫安闻言垂眸,双手死死的攥紧,她怎么会喜欢这些看着便粗糙的玩意,怎么会喜欢那女人喜欢的东西……浑身一僵,绫安重新看向那桌上的各式玩意,僵硬的身子渐渐柔缓下来,就像他寻不到原来一模一样的物件,只要她不说他便再也寻不到那个女人了,无论他喜欢和人,现下他喜欢的是她啊。心头升起一丝忐忑,绫安第一次尝试着抬头:“若我原谅你,你当真愿意为我做任何事?”见她终于肯理自己,萧夺忙点头。攥了攥自己的手,感受到手心汗湿,绫安咬唇开口:“我要你帮我杀了李言蹊。”闻言萧夺眉头一蹙,黑眸定定看着面前的人。心头忐忑,绫安不敢抬头,眼眸游移半晌:“是她当日将我从高台上推下,我与她宿怨已久,她若不死我不能安心。”她同样知道这个秘密,她死了,萧夺就永远不会知道他喜欢上的人是李言蹊了。萧夺眉头未能因着她的话舒展,并非是他不肯去杀那人,而是李言蹊这个名字甚为耳熟,不是作为西远将军的妻子,而是这个名字似乎在师姐口中提到的频繁,频繁到一直如行尸走肉的师姐脱离了门中做了李府的一个丫鬟。看到面前掩面哭泣的人,萧夺蹙眉,想到师姐死前说过的话,一时为难。见他始终拧眉看着自己,心怕他察觉自己的不妥,绫安一时慌乱,抬步便向圆亭外走去,然而萧夺见她要走,生怕她再与自己置气,忙几步将人抱回怀中,最终妥协一叹:“好。”她是他喜欢的人,只能对不起师姐了。*惊雷声响起,浅眠的男人睁开眼眸,下一刻紧张的看向怀中。粉白娇美的人均匀呼吸,没了白日灵动的人现下十分乖巧。睡意全无,虞应战将怀中人提抱在枕头上,俊颜小心凑近,感受那细细的呼吸,馨兰诱人,看到凑近眼前的红唇,虞应战蹙眉啄了啄,红唇实在柔软,不过想浅尝芳馨的人不由自主的引颈长吻,喉结滑动。自好梦中被吻醒,李言蹊疲惫睁开眼眸,看到面前严肃的夫君,一时五味杂陈,若是像以往那般责怪,她正是心疼他的时候总有些开不了口,若是不责怪,他日后总是这般可如何是好?小眉头蹙了半晌,看到自家夫君阴沉着脸却僵硬不动的模样,李言蹊最终心头一软,抓着被子转身,决定暂且放过她紧张兮兮的夫君,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觉。临近夏末,天闷地热,两人盖的是薄薄的寒蚕丝被,柔软光滑,十分舒适,却也能将人的轮廓曲线勾勒的细致。滑腻圆润的小肩膀露出,孔雀绿的蚕丝被将小妻子的玲珑细致勾勒,心火上涌,虞应战闭眸忍了又忍,听到那厢小妻子的呼吸变得均匀许久才睁开眼眸,大手伸去将那玲珑揽入怀中,盯着白颈半晌,小心翼翼落下一吻。李言蹊以为再睁开眼,向来按时要去前院打拳的人定然已经离开了,可清醒过来却察觉一双大手按揉在自己的腰间。诧异睁开眼睛,入目便是对于推拿技艺越发熟练的虞应战。见她伸懒腰的手迟迟不收回来,虞应战蹙眉将那两只手放回被子中,不过大开的衣襟附身吻了吻那迷糊中的人:“你没有穿衣服,莫要着凉。”讷讷点头,听清了他话中的内容,李言蹊面颊一红,扯着被子坐起,遮掩自己后嗔去一眼。沉沉的看着小妻子的嗔怪,虞应战大手抬起,一手揽过那纤细的腰肢,一手抵住那小脑袋,纠缠的吻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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