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挽难以置信的看着江御白。
耳边还回响着江御白的那句——以前的事，是我抱歉。
她没想到会从江御白口中听到这句话。
就算是话本中江御白后悔道歉，也不该是这个时候，该是她复活之后他才幡然醒悟。
那眼前又是什么情况，江御白这是吃错药了吧？！
他明明该护着苏棠继续虐她的！而不是抽什么风跟她道什么歉，她根本不接受——！
以前她虽是被剧情束缚无法掌控身体，但那些撕心裂肺伤心难过的滋味她也尽数感受着。
所以自她掌控身体之后，她才会这么抗拒和江御白在一起，哪怕只是看着他，她都浑身不舒服。
毕竟之前那些虐心的痛对她来说都不是假的。
她不管江御白是怎么想的，是真心道歉还是假意，有些话她早就想和他说清楚了，免得以后再和他纠缠。
毕竟她是虐文女主，而他是男主，剧情之力总会让他们无意间凑在一起。
就像这第三关卡虚妄之境，她居然还要嫁给他！
得亏他们没有拜堂根本不算成婚，境中的一切也都是假的，不然她不得天天做噩梦。
“你的道歉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，以后见面我还是会喊你师兄，但也只限于此。”
“我和你本就各有各的天地，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纠缠于你，我们之间到此为此。”
“别的我没什么好说的，你也不用再问我什么或者同我解释什么，非要问的话，一句话——爱过，现在不爱了。”
“不对，我们之间没有互相喜欢过，一个人的喜欢也不叫爱，那就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吧。”
话落，时间仿佛静止了。
江御白脸色一片煞白，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
可手臂上的伤口却有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下，顺着手指缝一滴滴落在地上。
他抬起了染血的手搭在虞挽的肩膀上，力道慢慢收紧。
而后凑近她耳旁，若有若无的低笑了一声：“不喜欢了么？若我非要井水犯河水呢？”
虞挽：“……？！”你八成是有什么大病，赶紧去找医修治治脑子吧！兴许还有救！
“松手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？！你这胡话若是被旁人听到怕是得笑死——！”
“我在你身后追了你三年，你都不曾看我一眼，如今我要与你划清界限，你却摆出一副要贴上来的样子，你现在是换了个身份，不是换了个脑子！”
“还是说风光霁月的大师兄不喜欢别人追他，偏就喜欢倒贴别人？大师兄天生剑骨，可不是天生贱骨！”
“我还要完成任务，劳烦师兄让一让——！”
虞挽的一番话，一字一句如针般扎在江御白的心上，鲜血淋漓。
江御白手上的鲜血也刺目极了。
他分不清是心中的怒意更多，还是那股窒息般的疼痛更多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那句话，他只知道在虞挽说出那句“从此井水不犯河水”时，他的心好像缺了一块。
这句话，他也仿佛曾经听到过一样。
又是那种真实的感觉，脑海里也有个声音在告诉他，他和她永远不可能井水不犯河水。
江御白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，哪怕虞挽刚刚说他天生贱骨，他也没有丝毫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