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包厢内，两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，正在桌子前谈笑风生。
“嗨，小宋你可来了，我俩都等你好久了！罚一杯罚一杯！”
宋姨微微一笑，转身看向方桐，“给二位介绍一下，这位，是我们公司人事部经理方桐。这两位是咱们公司的大客户，赵经理还有孙经理。”
经理？方桐一脸懵逼，自己连公司门都没进去，就成了经理了？
但为了不让宋姨尴尬，他赶紧跟两位握手。
“一表人才，老宋，你的审美一直没变啊，这么年轻......”
“咳咳......”宋姨轻咳一声，“来，我先罚一杯！”
二两半的白酒杯，她眼都不眨一下就灌下了肚子，让方桐大吃一惊。
赵经理见杯子空了，扭头对服务员眨了眨眼。
等对方路过他身边的时候，还在其屁股上捏了一把。
“败类.。”
方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，恰好被宋姨听到了。
“别乱说话，这单生意对咱们公司很重要。”
说罢，她转过头看向赵经理，“老赵啊，咱们的关系如何？”
“哈哈哈，合作上没什么问题，但是嘛......不够亲近。”
看着赵经理色眯眯的模样，方桐真想过去抽他。
不过，宋姨一把年纪，还风韵犹存，确实让这些中老年人难以抗拒。
“是么？我怎么觉得，合作也不怎么愉快啊？上次你们公司拖欠尾款，我就没说什么。这次合作，您也一直拖着开工日期。再这么下去，我可就要按合同办事了？”
听了她的话，方桐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拖欠尾款，延迟工期，无非就是没捞到好处。
这是商场之中，永恒不变的潜规则。
赵经理虽然尴尬，还是以笑脸相迎。
“小宋你也得体谅体谅我。甲方公司一直拖着工款，我也没办法让你们开工。这要白忙活一场，你的公司可能就要完蛋了。我可是......为你着想啊！”
说着话，他把椅子挪到了宋姨身边，抬手搂上了她的腰。
宋姨轻轻打开他的手，拉长着脸说：“我已经给甲方财务打了电话，他们说款项早就到账了。您怎么解释？”
见她完全没有退步，赵经理脸色沉了下来。
方桐心说，这下可有好戏看了。
“哼，不是我说你。小宋，你都在这行混了多少年了，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？”
赵经理步步紧逼，宋姨仍没有退让。
“这两个家伙，明摆着就是要占便宜。老色批！”
方桐心中揣测着宋姨心中所想，目光无意间扫到了桌子上的酒瓶。
等了半天，也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。
赵经理拿起酒杯摆在了宋姨面前，“江湖规矩，喝了它还有得聊。”
宋姨没有动作，而是扭头看了一眼方桐。
表情像是在说，该你上了。
“怎么？不给面子？”赵经理转头看向方桐，“让他来也行，不过这个杯子可差点意思。”
赵经理依旧咄咄逼人，远处的孙经理也跟他如出一辙。
“太可恶了，这俩老壁灯！”方桐心中一阵怒气涌上心头，“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？”
想着，他一把夺过杯子，咕咚一口下肚。
“诶，都说了这酒杯差点意思。还有，小宋还没发话，你逞什么能？”
赵经理轻哼一声，转身叫过服务员。
偷偷说了句什么，对方就转身出了门。
待服务员再次回来的时候，手里多了一只扎啤杯。
“小子，你不是喜欢喝么，这次让你喝个够。这一杯你全干了，我立马就签字动工！”
“砰！”